【双黑/ABO】流星一盏灯。[上]

*娱乐圈歌手paro,破镜重圆,现代ABO背景

*后期随会飙180的速度,自行扫雷

*我又来写这个了




BEGIN

 



0:


无数个瞬间汇聚成漫长的岁月,形成亘古不变的永恒。而深蓝厚重的夜幕上,打破长久寂静的是那炽烈燃烧,璀璨夺目的流星。不顾一切地撞上虚幻的彼岸,那一刻令人动容的美是永恒的瞬间。


永恒瞬间,瞬间永恒。




1:


嘈杂的人群。


暗淡的光线中,挥舞的霓虹灯牌和荧光棒闪烁着格外引人注目,挤满了人的会场时常窸窸窣窣地攒动。


鲜花与欢呼声都已经准备好,特邀乐队的贝斯手对主持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灯光师应该是收到了指令,顷刻间现场进入短暂的黑暗,那些流光溢彩的LED亮字勾勒出这场演唱会主角的名字。


中原中也。


一个宛若信徒口中所念的神明的名字,天使都被他的神情所倾倒,恶魔都停下低语来听他歌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众星捧月的宠儿,是屹立于歌坛巅峰的佼佼者。


一束雪白的亮光打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人群顿时像沸腾的水一样喧闹起来,后排的人和抢不到票违规躲在角落的人拼命伸头,前排端着小板凳的VIP们在一旁安保警告的眼神下,抑制住自己想要冲上舞台的想法。


喧闹过后是象征悸动的安静,人们在热切地等待着,等待她们的偶像走上舞台唱响令她们心醉的歌。


就像在等待完成一场特殊的赴约,这位在歌坛中宛若神明的新星歌手,总是每一次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每一首歌都能打动人的内心。


然而等待了良久,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场内开始有了骚动,有被拽来看演唱会的后排路人粉问她的朋友歌手为什么还不出场,小小的议论开始传遍会场。


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中,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白发少年举着荧光棒,小声地担心着自言自语:“中原先生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出场,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扑哧——”还没等少年讲完,坐在他旁边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就笑出声来,中岛敦转过去一看,这个人戴着围巾和墨镜,头上还有一顶棕色英伦帽,活像他才是位需要掩藏身份的大明星。


周围很暗看不清他的脸,中岛敦投以疑惑的目光想问他在笑什么。


“噗哈哈哈哈哈中原先生,还以为来看他表演的都是些女友粉,我还怕身边一个二个都中也小天使中也我爱你地叫呢……哦你别这样看着我。”


虽然这样看人的眼神很不礼貌,但中岛敦还是觉得这个人像刚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不过。”男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让敦“啊”地轻叫一声想要缩回去,他语气中带着笑意,“第一反应不是抱怨明星大牌,或者主办方安抚不周,而是担心偶像,有做粉头的潜质。”


中原中也是敦十分崇拜的偶像,突然被扣上一个粉头的头衔,虽然是被一个奇怪的陌生男人,但少年内心还是十分高兴,他脸红地打着舌结,一个“我我我”了半天还没说出下一句,就看见男人把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安静示意动作。


中岛敦一愣,随即他听见了一阵重金属电吉他声,在热烈的伴奏响起的一刻,全场议论立刻变成不休止的狂欢。人还未出现,那爆裂性的男声就响彻耳畔,代表作《セツナの爱》宣布了演唱会的开始。


尖叫声呐喊声表白声都充斥着激动与兴奋,未见人出现却先听见歌声,这一独特的出场方式估计又够娱乐报纸无脑吹一期了。


“中原先生来了!”中岛敦眼里焕发着光芒,这个位置并不算好,他看了一会儿发现看不清楚,从包里掏出了望远镜。


一旁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弯了弯唇角把背靠在椅子上安心看演唱会,如果他现在不戴墨镜,稍加解读就可以发现鸢眸中带着的复杂情绪。


一个高高的升降台缓缓降落,手持麦克风的中原中也身穿黑色的铆钉夹克,勾着肆意顽劣的笑容出现在公众眼前。


“品味……也换了啊。”男人碎碎念中带着一丝回忆。


舞台上的人瞬间点燃了观众的激情,烟花在这一刻放得恰到好处,一开嗓子就吸引住所有人——这就是如今歌坛最优秀歌手的实力。


“ざわめく违和感の正体はなんだ——”升降台彻底降落,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热情洋溢的暖场呼唤,粉丝与偶像之间的互动,万人齐声唱起,尖叫此起彼伏,每一项舞台细节都被中原中也处理得恰到好处。


橘红的长发被捆起,头戴一顶标志性的帽子,脖子上的choker也被换成了骨牙链。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清澈生动的眼眸洋溢着笑容,成熟的面容还带着一分稚嫩。个子不高的他却能随随便便走出两米八的气场,唇畔一抹弧度宣布着野性未曾褪去。


“来晚了——”中原中也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潇洒肆意。


粉丝回以更热烈的欢呼,她们知道中原中也是最爱粉丝的偶像,她们知道他只会提前三个小时到现场彩排,而不会迟到半分钟;她们知道他总是把最好的作品以最好的方式呈现出,而不会以理由借口来阐释自己做得不足的地方;她们知道他为人坦荡甚至有点暴躁,但是这样的直性情让更多人喜爱。


“太棒了吧!”中岛敦直接惊呼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为舞台而生的人!”


撕裂悦耳的男声仍在回响,位于舞台中央的中原中也突然轻“嘶”一声,但这个细节几乎无人发现,除了那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


墨镜下的眸光渐渐沉下,他交叉叠起的腿突然放下,男人近乎敏感的嗅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


人声鼎沸,光影蹿动,一种灼烧的感觉遍布全身,此刻的中原中也选择用不断位移不断换动作的快节奏来掩饰自己面部的痛苦。潮红袭上脸颊,呼吸仿佛被抑制住,燥热难耐的空虚感扼住喉咙。


他感觉并不好。


“同时にそんなに求めないで刺激と安らぎの矛盾を……”渐渐视觉有些涣散,中也害怕自己一个撑不住就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得厉害,他仿佛看见自己的信息素物质化然后不停扩散。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发情期提前。


刚刚在舞台后面耽误的时间就是觉得身体不太舒服,然而距离那个时间还有几天,规律了很久的发情期怎么会突然紊乱改变。


除非……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不是自己曾经被……现在信息素早就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个会场了。


怎么办。


……


那双腿终于直了起来,男人突然站起身把帽子往下拉了一点,然后离开座位绕向更后排。


“咦……您要去哪儿?”中岛敦放下望远镜,发现他去的不是洗手间方向,而是通往台前的地方。


男人没有回答他。




2:


刺眼的光打在身上,人群的呼喊声在此刻成为恶魔呢喃般的咒语,起伏不定的气息让他唱到快要失声。


如果现在临时逃跑,那么将会引来多少公众质疑目光?那么“著名歌星中原中也到底是A是O”这个娱乐圈最大之谜是不是很快就能解开?


这首歌还需要再重复唱一遍,完毕后还要留在舞台上与主持和关注进行互动。可再晚一点,信息素就要脱离自身四散开了,在场虽然女性较多但应该不乏成年Alpha。


一股热直直涌上脑门,零零碎碎的画面在脑海中倏然回荡。曾经疯狂而激昂的记忆化作碎片呈现在眼前,上一秒还是剑拔弩张不共戴天的仇敌,下一秒就能若多年重逢的久别爱人占有狂亲。


总是按时服用抑制剂的中原中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皮肤的每一寸都在灼烧,干涸的细胞在叫嚣着想要,口中干渴的难受仿佛深陷泥沼。


唔……


人群中突然发出热烈的掌声,摄像机跳转了位置,中岛敦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咦,怎么会是这位先生……!”


从舞台的特殊通道里突然走出一个手捧鲜花的人,戴着围巾和墨镜看不清脸,只知道那是一个男粉。


上台给巨星献花这样的殊荣,每次都是主办方在官方微博上抽取的一位,上辈子捐了寺庙的运气好到爆炸的幸运观众才能拥有的,要经过像查户口一样的排查,保证明星的安全。


这个通道的入口极隐蔽,只有少数高层工作人员才会知道。这是中原中也第三次来这个会场开演唱会,关于这个通道在哪儿也被网友津津乐道。


“我身边,竟然坐着这么幸运的人!”中岛敦看了看身旁的空座位,深呼吸一口气。


舞台这边,太宰治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通道入口,不顾在一旁等待的真正幸运观众的惊讶与拒绝,一把抢过她怀里捧着的花,然后冲上了舞台。


距离上一次站上舞台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脚下舞台也许被重新搭建过,踩上的那一刻熟悉而陌生,观众的尖叫声尽从一个地方来,太宰治感到灯光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也有些恍惚。


中原中也的助理团队发现了不对劲,全都放下手里的事情投入视线,联系了在场安保和医务人员随时保证明星的安全。


中也顺着灯光看去,修长的黑色身影映入蓝眸的一刻,瞳孔蓦地放大,内心掀起骇浪,这种猝不及防的感觉比刚才发情期的症状还要强烈,他全身一愣差点失态。


这是真的吗,原来自己刚才想的真是没错。


但很快就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按照往常的方式热情向粉丝招手迎接。


“哇,竟然是个男粉!”


“太幸运了吧!看不清他脸!”


“又是不露脸的,应该是怕回去被朋友嫉妒避免挨揍吧哈哈哈!”现场观众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太宰治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大步走向前,在对上蓝眸的瞬间深深呼吸了一下。


眼前明明如此明亮,来人的身影被勾勒得如此清晰,但中原中也觉得周围昏暗无比,回忆像厚厚的砖瓦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在犹如废墟的心田中迅速重建,这座殇城压得人内心喘不过气。


太宰上前一步把花递给中也,还没等中原中也伸手接,那只大手近乎是娴熟地绕到脖子后面,然后一把把中也往自己的怀里摁。


现场发出惊人的尖叫,虽然曾经也发生过粉丝想要强吻的事件,但都被中原中也巧妙化解了,但是这一次——


中原中也听见了熟悉而有力的心跳声,他怔怔地不知道做什么,就安静地呆在黑色风衣的庇护下,有复杂的情绪涌上鼻尖。


回忆,感触,恼怒,惊讶,悲愤。


在对方靠近的瞬间,自己身体沉寂了三年的开关突然被打开,全身像电流淌过。在明明伤口早已结痂,伤痛似乎已被抚平的土地上,要硬生生重新开出一朵疼痛却灿烂的鲜花。


分明应该推开拒绝,但怎么样都无从下手。


中原中也身上的不适感在慢慢平复,异常舒服的味道从太宰治身上散发传到自己这里,像男士古龙香水般那样清淡又醇厚,细品之下会受到深深蛊惑,属于自己Alpha的信息素令他很容易就沉沦迷醉。


现场的安保大概已经妥当,若这个人在舞台上滞留过久,马上就冲过去。


中原中也看不清那墨镜下的鸢眸会敛藏着什么情绪,整个人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刚意识到了什么想反抗,然而却被那人摁得更用力。


“别动。”低沉的声音因摩擦变得嘶哑,读不出语气中沉淀的意味,“这点时间接触还不够你撑到中场休息。”


听到声音的瞬间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中原中也还真的不动了,他听着舞台下观众的声音逐渐变大,第一次闭上眼睛不去在意粉丝的动向。


现场的灯光师似乎也收到主办方的要求,把光线调得很暗,以防被拍到什么从中作梗的照片。太宰治选了一个最暗的角度,凭着身高优势把头低下送到中也脖子后面,凝视了不熟悉的chock片刻,然后对着链带旁的一块轻轻咬下去。


咚咚。咚咚。


这到底是太宰治的心在跳,还是自己的心。


很近,很近。


太宰的动作很小,除了自己几乎不能注意到,咬得也很浅,触觉通过神经迅速传导至大脑,微弱的痛感使发涨的脑袋变得清醒。


真的太近了。距离被骨牙链遮住的、曾被撕咬出的伤口。


“上面在干什么?”


“哇,还有男粉这样的吗!看来真是我们中也小天使魅力太大!”


“那是谁啊,看身影有些熟悉呢……”


接受到更多信息素的包裹,发情期的痛苦得以缓解,从震惊和回忆中恢复一点的中原中也终于理智起来,略带愤恨地踩了太宰治一脚。


太宰治轻嘶一声,眼中露出因对对方不感恩就算了还要报复的行为投以不满。


“嘛,谢谢这位朋友,刚刚这个拥抱让我真感受到了你们的热情!”随着太宰的放手,中也重新拿起话筒准备继续演唱会流程,“让各位久等!”


黑色风衣的男人再次压了压自己的帽子,勾了勾唇角,只是带着一丝苦涩和回味。


随着他的离场,现场安保也渐渐退开。


中原中也有意迫使自己不去看那离开的背影,只是一边唱一边不自觉地瞥向怀中的鲜花。


新鲜,娇艳,凝结盛开了粉丝对崇拜之人全部的热情与爱。


而从那心田中破土而出的东西,也该是这样的吧。鲜红淋漓,明艳妖娆,曾用最接近心脏的血去浇灌培养。



那份璀璨动人的光芒中蛰藏着燃烧般的疯狂,看似寂静的温柔下一秒便迎来毁灭性撞击。



3:


“哈?你问我怎么看待一个人气男歌手的男粉比女粉还热情?”被主持人问到这个问题的中原中也显然有些过激,不同于许多艺人不咸不淡的官方回答,中也略红了脸。


“我又不是靠颜值纯吸粉的花瓶,也没有刻意塑造男友形象,更没有在个博上油嘴滑舌地跟女粉嘘寒问暖,或者私下暧昧……!”


等等,这些行为,为什么让中原中也自己都觉得越说越像某个人……


主持人被中也突然激动的情绪吓一跳,刚刚他还觉得今天的大明星是不是累了,回答问题都有点走神和心不在焉。


中原中也赶紧刹车清了清嗓子:“咳咳,所以男粉和女粉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会珍惜支持我的每一个观众。”


台下报以热烈的掌声,主持带头夸奖肯定了他。中原中也几乎是创造了出歌即巅峰,五年无绯闻的传奇,除了那一次风波……不过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到当事人之一已经淡出公众们的视野了。


“两个月前中也在限定专辑里发布了新歌《流星》,这首歌似乎这是第一次在舞台上与各位见面,那么,让我们一起期待——”


会场的灯再次熄灭,在短暂寂静后舒缓的吉他前奏响起,随着如流水般匆匆流淌的乐调,许多荧光棒统一和谐地摇了起来。


“真是神奇,中原先生这样的歌手也会作出如此温柔的《流星》。”敦自言自语道,他也拿起了望远镜,摆好姿势准备观望。


身边突然传出响动,刚才离开的人又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因为流星,本身就不是温柔的——”


黑色风衣的一角从眼前擦过,太宰治迈着大长腿一跨就到了座位上。


“您……您回来了!”敦改成了敬语,激动地握住太宰的手,“刚刚您真是太勇敢,我也一直期待有朝一日能和中原先生近距离接触,也能有机会拥抱他……哎痛!”


“想想想,想什么想,不许想,给我小声点。”太宰治一拍敦的脑袋,又比了个“嘘”的手势,“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单纯羡慕,现在想拿刀砍我的小姐们可不在少数……”


凭着强大的逃脱能力,和对这个舞台比自家公寓还高的熟悉度,太宰治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另一条通道,绕过去绕过来半天才摆脱了安保和助理团队的围堵。


敦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狂点头附议,表示:我明白。


“您刚才说,这首歌不温柔,为什么呢?它相对于其他作品来说曲调不是算舒缓的吗?”这首歌只在实体专辑中收录,敦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了正版专辑。


“不。”男人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只听架子鼓突然一敲,第一段副歌高潮开始了。仿佛有被实质化的音符传入耳中,隐没在人群的男人手指一颤,微张着唇,鸢眸中闪过惊讶于痛苦,他紧紧闭上眼安静听这段副歌。


“这段听着有悲伤之感啊……”少年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茫然,似在对太宰说,“就像被众神抛弃的一颗暗淡星辰,决心走向毁灭,成为流星,在经历摩擦与极速撞击后,消散在了陌生的地方。”


男人没有回话,他勉强扬起的弧度扯痛了嘴角。


灰暗的星星,无法与其他星辰媲美;一瞬的炽烈,只是星光闪烁的万分之一。寒冷,孤独,黑夜,不愿发光。看似高悬在天空中,实际上从未拥有过温暖的快乐与满足。


敦的声音越来越小:“站在巅峰的人,想必是很孤独的吧……中原先生很少与人合作,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知己。”


“你以为,星辰是怎么样的。”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太宰的眼里凝结着深邃,他专注地凝视着台上安静唱歌的人,“或是这首歌中,成为流星的星辰是怎样的。”


少年愣住了,突然被这么一问,张嘴微微“啊”了一声不知如何回答。


“抛弃?这样一颗独特的具有神性的星星,它拥有最无暇的纯洁,干净得如同新生的天使。它从未被众星遗弃过——而是它太过清明,太过美丽,独特的心厌倦了一成不变的天空。欲望横流也好,人情冷暖也好,都不是它愿意融入的东西。”


“所以,它选择了远离,这片天空不配留住它,其他星辰没有资格同它一起闪耀。它收敛自己的光芒降临黑暗,想要靠近它的,也只能自惭形秽地离开。”


一番言辞下来鸢眸仍旧平静,然而隔着墨镜少年能感受到有火光在跳跃,他思考着男人的话,可是他是在听不出中原中也正演唱的流星有如此复杂的过去与情感。


并不是耀眼的星辰不愿与它在同一片天空,而是它不愿意,它从未口头拒绝,可神性的光辉替它进行拒绝。


中原中也站在台上,拿着麦克风的他手同样在颤抖,这首歌已经不是自己曾经能张口就来的了,过于丰富和复杂的线条交织在一起,令他不解,令他疑惑。


如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最好的方式就是简化,把那些多余的感情减掉,修改,删除。徒留悲伤,或者虚无缥缈,甚至没有意义,只要不是和曾经一模一样,都好。


太宰治取下了墨镜,鸢色的双眸被如潮水般涌来的黑暗吞噬,他转过头盯着敦笑了笑。


嘴角扬起的笑容,是三年来第一次的会心一笑。


卸下了枷锁,此刻孩子般顽劣的笑容格外肆意洒脱,他知道他是对的,可也是如此不可理喻。


“你看过流星落下吗?”


放弃了漫长的生命,失去了闪烁的机会。坠在地上成为一团黑漆漆的焦石,灰暗腐臭,被人所嫌恶。


可是那漫长的时光有什么意义——是谁,是谁在地平线上仰望夜空,嘴角含着诡谲神秘的笑容。


是谁如此大胆地唆使神灵般的星辰,告诉它实际上它的一切都没有价值。令人沉醉的蛊惑,改变了的星轨,是谁让永远暗淡冷寂的光再一次耀眼到极致。


是谁如潘多拉的魔盒,只需几句话就道出了星辰的本质,是谁向它描述了流星的动人,是谁让它明白了身处孤独的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划破夜空,撕碎苍穹,绽放出的光芒是无法用言辞描述的美。


所有人为之注视,千千万万的心为之动容。


这是属于神性真正的熠辉,温度滚烫炙热,将自己燃烧,而不是借助其他恒星来发光。一瞬间的从天幕飞过,带着奋不顾身带着寻找答案的执着。


千万年的遥远与寂寞,流星书写下永恒的一瞬间。




“他的爱,就是这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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